第412章

  对此，这位代号为‘仆人’的至冬执行官这样解释道：“您应该知道吧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，枫丹一直流传着这样的预言。”
  “枫丹人出生便带着罪孽，总有一天，枫丹的海平面会上升，将背负罪孽的人们淹没。所有人都会溶解在海里，只剩下水神在神座上哭泣，才能洗刷枫丹人的罪孽。*”
  “...略有耳闻，”聪慧的圣人从她的态度中窥见了什么，心下一沉：“难道说预言的日子将近了吗？”
  “我宁愿是自己多心了，但枫丹的水域的确在逐年上涨.......”说到这里，阿蕾奇诺蹙眉：“可无论我怎样追问，那位枫丹的水神也没有给我一个应对灾难的方案，整日沉迷于蛋糕、下午茶与欧庇克莱歌剧院，看起来像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。”
  对着自己信任憧憬的殿下，她不再掩饰自己的心焦。
  奥列格了然：“不过你们已经确认，水位上涨是真的。”
  “...会溶解，也是真的。”
  仆人补充的信息让奥列格一惊，脸上轻松的表情褪去了不少：“原来如此，看来预言已经到了不得不重视的地步了。”
  想到仆人说的‘溶解’，奥列格问道：“能溶解枫丹人的‘水’是什么？”
  “是原始胎海之水。”阿蕾奇诺并未有丝毫隐瞒：“被压制的胎海水已经出现了多出决堤，它们出现的一些地方已经被人发现，并...做出了诸多试探。”
  人类总是这样，奥列格叹息：“是玩火自焚...还是想要从中取得灭火之法？”
  “有些人是前者，有些人是后者。”
  奥列格没有追问她谁是前者谁是后者，有些事不多用说他也知道答案。
  人类的愚昧与挣扎他是了解的多的那个。
  阿蕾奇诺说道：“壁炉之家的孩子们已经开始在枫丹内发放便携式的救生装置，希望能在灾难中多救一些人。”
  奥列格知道她想要说什么：“但如果水神不配合，这样的方法只是杯水车薪。”
  恐怕枫丹内不信这则预言的人占了大多数，不然仆人也不会来向自己诉苦。
  奥列格回想着自己看过的，关于枫丹的情报，若有所思的询问：“说起来，那位名叫那维莱特的最高审判官...是不是没有神之眼？”
  “的确，我没有在他的身上看到过神之眼。”阿蕾奇诺垂眸：“不排除他是将其隐藏起来了。他给我的感觉很强，我不一定能打得过他。”
  仆人抬眸，那双奇特的眼眸中映照出了圣人的模样：“您是想到了什么吗？”
  “嗯......曾经在稻妻时，我在机缘巧合下进入了珊瑚宫，然后在珊瑚宫巫女的拜托下进入了一处很深的地方，那里有一个被诸神抛弃的，几近消失的国度，在破译了里面的手稿后......”
  奥列格沉默了一会：“总之，那位被雷神一刀斩成两半的大蛇（魔神）奥罗巴斯，最终成为了白夜国侍奉的神明，为了让自己的国民在陆地上见到真正的太阳，他做了许多实验，最后用自己的死亡换取了珊瑚宫的存在。”
  仆人点了点头：“原来如此，怪不得珊瑚宫与鸣神岛的关系这般微妙，但他们既然供奉着雷神像，就说明那位雷神最终接纳了他们吧。”
  奥列格没有对这件事发表任何评价：“说回那位奥罗巴斯，手稿的记录中显示，由祂带头，白夜国开始用龙蜥做起了实验，具体的内容我就不赘述了，我直接告诉你结果吧。”
  “龙蜥们在白夜国人为的干预下获得了一部分能力，虽然它们变强了，但它们不会感激人类，反而会永无休止的憎恨着他们。”
  “因为龙蜥们也由此不再纯净，水之龙王，已经不会从它们之中诞生了。”
  “新生的水龙，会以人类的模样出现。”
  阿蕾奇诺一惊：“所以您是怀疑......”
  “这只是我基于情报的片面推测，也可能是错的。”奥列格蹙眉：“但如果我的推测是对的，能出手力挽狂澜的除了水神，恐怕也只有那位最高审判官了。”
  至冬殿下沉思了一会，不知想到了什么，奥列格的神情有些凝重，他转头看向阿蕾奇诺：“仆人，这件事算我欠你一个人情，不要将我的猜测说出去，在走出了这个门后，你就当作不知道今天我们谈论的内容。”
  如果他没有猜错，关于那则预言水神并非没有采取任何行动，相反，祂可能早早做出了计划，比如...用某种方法巧妙的规避灭国的未来。
  魔神是爱人的，祂、祂们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国民消失。
  “...我明白了。”
  “壁炉之家会永远站在您这边。”仆人如此承诺道：“请您放心，这个世界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我们之间的对话。”
  在室内凝重的气氛消减后，阿蕾奇诺的有些好奇的问道：“我能知道为何您会认为那位最高审判官是水龙王吗？”
  “一些简单的情报推测而已，一一叙述太浪费时间，回头我找个时间带你去办公室看那些情报资料吧。”
  奥列格算了算自己的时间：“应该可以赶在你我动身离开至冬之前完成这件事。”
  仆人欣然接受：“那我便静候佳音了。”
  “我也有问题想从你这里得到答案，”奥列格疑惑道：“所以，为什么是璃月？”
  “您的侍者说，您最近心情不错。”仆人对他眨了眨眼睛：“尤其是看到资料里的璃月的时候，他说您已经很久都没有那么轻松了。”